文昌崇拜和文昌文化的来由

http://www.scol.com.cn 四川在线 ( 2016-3-9 15:11:30 ) 来源:
  文昌星神源于古人对星辰的崇拜,屈原《远游》中说:“后文昌使掌行兮,选署众神以并毂。”司马迁《史记·天官书》也说:“斗魁戴筐六星日文昌官:一曰上将,二曰次将,三曰贵相,四曰司命,五曰司中,六曰司禄。”意思是北斗星的上方有六颗星组成了一个星座,像筐形,它就叫文昌宫。六星的最后一颗星是司禄星,它的职责是“司禄赏功进士”,是主管人间奖赏功名,提拔士人为官的工作。后来由于读书人广泛崇拜,司禄星的职责淹没了其他五颗星,文昌宫星座其他的职能淡化,成了一个只管文运星座,成了一个主宰读书追求禄位命运的专职星座。


  面对文昌宫星座,文人顶礼膜拜,看见文昌星光辉明亮,就手舞足蹈,认为是加官进爵的吉兆;看见文昌星暗淡无光,就满脸灰相,诚惶诚恐,预感要发生灾难。唐裴庭裕《东观奏证》说的“初,日官奏文昌星暗,科场当有事”;唐朝诗人刘禹锡说的“莫道骚人在三楚,文昌今向斗牛明”;明人郎瑛《七修类稿》中记载的“彗星扫文昌”;吴敬梓的《儒林外史》中“贯索犯文昌”就是佐证。
  自唐代开科取士以来,热衷功名的文人学子认为文昌宫星座高悬头顶、遥遥河汉神秘莫测,而科场考试丑闻不断,因此他们迫切期盼文昌星能从天庭走向大地,以便随时供奉,联络感情,求得护佑。道教抓住学子的这种期盼心理,大力推崇梓潼帝君张亚子做文昌神。于是在《梓潼帝君化书》中大造声势,说张亚子降生时,张、翼二宿在上,天文焕烂,说张亚子是“光分张宿,友咏周诗”,他的出世是张、翼二宿下凡;又说七曲山“按其地山势盘郁,像应斗杓,萃星岳之灵,孕文明之秀”。张、翼是二十八宿南方七宿中的第五、六宿,张宿与张亚子姓相同。道教以张、翼二宿下凡之说与文昌星相匹配。
  道教造文昌的系列措施,也赢得了广大学子的认同。儒士学子多希望考场公正公平,有文昌保佑,执掌禄籍,主持公道。于是选定了梓潼帝君张亚子,编造了天上玉帝旨意,说张亚子为“文昌帝君”,奉玉帝之命,掌管文昌符事及人间禄籍,这恰恰迎合了天下学子的心愿。
  据资料记载,梓潼帝君完全代替文昌星神还是元朝延佑三年。入住中原的蒙古族皇帝元仁宗颁下诏书,正式封梓潼帝君张亚子为“辅元开化文昌司禄宏仁帝君”。钦定为“忠国孝家益民正直之神”。
  据说在元二十二年(1285年)三月亥日,元太史官曾上奏文说当时文昌星明,天下文运将兴。第二天元仁宗就出生了。元仁宗即位后,延佑二年就下诏开科取士,这是元朝开国后的首次考试。第二年,元仁宗就加封张亚子为文昌帝君。从此,文昌帝君成为读书人心中的偶像,也成为读书人的保护神。
  元明以来,朝廷规定天下学宫都要建造文昌宫。清咸丰七年(1857年)把祭祀文昌列入国家祭典,朝廷和地方官员也参加文昌祭祀活动。一般老百姓也把文昌帝君张亚子碰上神龛,与天地君亲师同列,享受香火祭祀。由此,张亚子由地方小神经过历史的整合,成为天下共祀的大神。“文昌帝君”是天人合一的整体,也是梓潼帝君张亚子与天上文昌星的结合。文昌星神与梓潼神从此合二为一,不仅在民间威灵显赫,而且被朝廷多次敕封,从此文昌帝君就走上了人为宗教的道路,成为封建统治者精神统治的工具。
  自明清以来,天下学宫都建有文昌官,文昌宫便成了学子们终年祭祀的神圣殿堂。每年二月初三,学子们都要聚集在当地文昌宫,举行盛大的文昌会和隆重的祭典仪式。梓潼七曲山文昌宫更是声名远播,成为文昌帝君发祥之地,像一颗镶嵌在金牛蜀道上熠熠生辉的明珠,成为文入学子纷纷前来朝圣的祖庭。
  随着时间的推移,文昌文化不断趋于成熟。文昌文化的宗教色彩淡化,更多的是作为追求文化昌明的象征。崇奉文昌伦理道德、劝孝劝善的文学艺术、古建雕塑、音乐绘画、中医中药、庙会祭祀、民俗民风等,成为人们旅游观光,净化心灵、抒发情怀及文化娱乐的一个重要内容。正如有的学者所说,广大举子、生员、文入学士,纷纷集于文昌府内,既是文昌文化的崇奉者、传播者,又是文昌文化的加工者、再造者。儒家的思想文化源源不断地注入文昌文化机体之中,这使文昌文化具有了浓部的儒学色彩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文昌文化是道教文化和儒家文化相结合的产物,通俗地说,文昌文化的“生母”是道教,“养母”是儒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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